量子基金(量子基金創始人羅杰斯)
文 / 華商韜略 遲玉德
洞悉混亂,你就可能變得富有。
——索羅斯
1992年9月16日,索羅斯賺了9.58億美元。
這筆巨款是從英國央行英格蘭銀行手里賺的。半個月來,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押注100億美元做空英鎊,英格蘭銀行則祭出270億美元外儲予以反擊,結果戰敗,只能眼睜睜看著滾滾財富涌向量子基金。
此役是索羅斯入行以來最大的一次勝利,但他并沒有滿足,緊接著,他又做空了意大利和瑞典的貨幣,并趁亂大割日本的韭菜,再賺10億美元。
以一人戰一國,并且大獲全勝,這是華爾街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索羅斯讓同行們開了眼,后來他又把同樣的戲碼輪番上演。
1994年,他做空墨西哥比索,把當時的“全球第九大經濟體”墨西哥,揍成了第三世界。
1997年,他做空泰國、馬來西亞、菲律賓、印尼、韓國、香港等地區貨幣,引發亞洲金融危機,一時間物價飛漲,股市暴跌,富豪們排著隊破產,滿眼盡是蕭條景象。那之后,就沒有“亞洲四小虎”了,“四小龍”則只剩下韓國。
靠以上戰績,索羅斯揚名立萬,威震江湖??v然狙擊香港被中國強勢還擊,最終鎩羽而歸,各國政界對他依然敬畏三分。
【你只有一條路,往上走!】
亞洲金融危機后,索羅斯經常被人質問:你讓那么多人傾家蕩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索羅斯的回答是自己的一切操作都是合法的,合法賺錢,何痛之有?量子基金的辦公室掛著一幅醒目的標語:我生來一貧如洗,但絕不能死時仍舊貧困潦倒。
一個人,大體經歷過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才會立下如此誓言。索羅斯也是如此。
索羅斯是猶太人,這個身份帶給了他最初的傷痛。
索羅斯1930年生于匈牙利,那是大蕭條的第二年,經濟危機激化了民族矛盾,歐洲興起了排猶主義。在充滿敵意的環境成長,這給索羅斯帶來了心靈創傷。
1944年,就連這樣的日子也變成奢望,因為德軍來了。
德軍控制匈牙利后,開始有計劃地捕殺猶太人,100萬人殺掉40萬。
索羅斯逃過此劫全靠父親未雨綢繆,父親一早賣了房子,辦了假身份證,還弄了11個藏身之處。一家人東躲西藏了一年,終于等來二戰結束。
重見天日的索羅斯渴望充滿善意和希望的新生活,便于17歲那年前往英國,但英國給了他更深的傷痛。
索羅斯本打算投靠倫敦的一位姑媽,到了后才知道這位姑媽早已移民美國。當時索羅斯囊空如洗,匈牙利近乎破產的家也幫不上他什么忙,為了活下去,他開始打各種臨時工,去當餐廳服務員,幫人刷油漆,到農場干農活……
這些工作掙不了幾個錢,起初連飯都吃不飽。饑腸轆轆時,他就鼓勵自己:“現在你已經跌到谷底了,今后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往上走!”
1949年,攢到一點錢的索羅斯馬上注冊成為倫敦經濟學院的一名學生,他希望用知識改變命運。入學后,他刻苦學習,兩年就讀完了本科。
讀書時,索羅斯最喜歡哲學,有心以此為業,他還嘗試寫一本哲學書——《意識的重負》,但寫著寫著寫不下去了,他意識到自己能力尚淺,端不起哲學這碗飯,之后便棄文從商。
索羅斯先干了兩年銷售,賣手提袋,業績始終起不來。心灰意冷后,他轉行做金融,從見習交易員做起,慢慢賺到一點錢。
金融市場的波動讓他興奮,他覺得哪都是機會,但倫敦金融界論資排輩的氣氛又讓他窒息,不知何日才能出頭。

1956年,索羅斯決定離開讓他傷心的英國,去大洋彼岸那個繁榮自由的新世界碰碰運氣。
【搶占新世界】
到美國后,索羅斯時來運轉。
運氣首先來自他的身份。
在倫敦時,他只是一個普通交易員,但到了紐約,他就成為極少數了解歐洲金融市場的專家。雖然他當時懂得并不多,但美國同行比他懂得更少,這就為他提供了一個空白市場。
彼時,各國金融市場基本上是隔絕的,美國人不知道還可以到歐洲市場賺錢。索羅斯讓他們看到了這種可能。
1956年,為爭奪蘇伊士運河的控制權,英法兩國和埃及打了起來。
三國開打前,索羅斯就敏銳地意識到航道不暢必然導致石油價格大漲,于是迅速進入一家從事歐洲證券業務的公司,然后組織倫敦的前同事搜尋相關機會。他把信息刊登到華爾街的行情表上,同時向各家經紀商推銷。
這場石油投機持續了一年多,讓華爾街的經紀商大賺一筆,他們因此記住了索羅斯,也對國外證券投資產生了更大的興趣。
初戰告捷的索羅斯迅速擴大根據地,開始廣泛深入地研究歐洲金融市場。
彼時,歐洲企業不像美國企業一樣透明,光看年報看不透一家公司,索羅斯想到一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與歐洲商界的管理層加強交往,自己親身去體會。
這讓索羅斯發現了不少獨特的機會,幾次勝仗后,他的話在華爾街越來越有分量。
1961年圣誕節前,索羅斯向摩根的負責人推薦一家德國公司,說該公司的股票被嚴重低估,他希望自己寫出報告后摩根能跟投。不料那位負責人告訴他:
還寫什么報告,難道我現在不能投?

那是索羅斯第一次體會到成功。
到美國短短五年就建立起如此影響力,索羅斯感覺自己走對路了:不跟舊世界的強者爭搶,去搶占新世界。
后來他把這種傳統發揚光大,率先進軍法國、日本、意大利、墨西哥、東南亞等地市場,而且總是比同行早6~18個月布局。
這讓他成為了美國國外證券業務的領頭羊。
【盛衰之道,財富之源】
入行早并不必然帶來競爭優勢,索羅斯后來得以笑傲江湖,更得益于他的投資哲學。
前文提到,索羅斯大學時就迷上了哲學,畢業后還寫了半本哲學書——《意識的重負》,雖然為了生計,他不得不棄文從商,但哲學還是融入了他的血液。
索羅斯蒸蒸日上的1961年,新任總統肯尼迪突然調整了金融政策,禁止美國投資者購買國外證券。這個巨變讓索羅斯不得不再做改變,此后,他一方面轉做國內證券業務,一方面接著寫《意識的重負》,希望出版。
兩年里,索羅斯把業余時間都用在寫作上,并因此形成一套完整思想。
由于種種原因,這本書未能出版,但這套思想卻被索羅斯應用到金融市場,發展出一套讓他笑傲江湖的葵花寶典。這套寶典有一個很哲學化的名字——反身性理論。
反身性是索羅斯對認知與現實互動關系的總結,簡單講,就是兩者之間是雙向反饋關系。
舉個例子,中國現在的房價是高還是低呢?
有人認為高了,有人認為低了,雙方都有一大堆理由,這些理由是不是符合基本面不重要,重要的是雙方之差會形成一種流行偏見,這種流行偏見會推動人們套現或進場,之后形成一個新的房價。新的房價反過來又會影響認知,新的認知形成新的流行偏見,偏見再影響房價。這個過程就叫雙向反饋,又稱反身性。
反身性的核心理念是認知不是簡單地反映現實,它也會影響現實,具體到金融市場就是,決定價格的不是基本面,而是參與者的預期。并且,金融市場的發展也沒有什么理性,它經常受到群體情緒的沖擊忽上忽下,不可能用一種數學模型進行預測。
不過,從一個較長時期來看,金融市場卻存在一種由反身性形成的基本模型。索羅斯將這種基本模型稱為“盛衰序列”。
模型分為六大階段:
一、初始階段:出現了一種投資產品,多空雙方不相上下,沒有明顯的趨勢;
二、自我強化階段:跟風者出現,多頭的認識開始自我強化,看多成為流行偏見;
三、考驗階段:流行偏見越來越偏離實際情況,空頭的批評越來越猛烈,其他參與者觀望,多頭如坐針氈。這是一個極為關鍵的階段,如果挺不過去,價格會掉頭向下,回歸基本面,如果挺了過去,則進入——
四、加速階段:被打臉的空頭理屈詞窮,多頭像任志強一樣“口含天憲”,其預測備受膜拜,其他參與者則瘋狂跟風;
五、高潮階段:價格與基本面的鴻溝越拉越大,空頭再次投入戰斗,多頭的理論廣受質疑,跟風者開始減少,市場陷入重重疑慮;
六、衰落階段:出現賣空趨勢,價格下跌,空頭的認知自我強化,價格加速下跌,比之前的加速上漲還要快,市場迅速崩盤。
到這時,多頭才發現自己錯得多么離譜。
這個盛衰模型在金融市場時常見到,比如2015年的A股,其實在政壇也能見到,比如《虎嘯龍吟》中曹爽集團的興亡。

▲曹爽就是一個政壇泡沫,外強中干,死于膨脹。
索羅斯指出,盛衰序列并不是時時都有,也不是每個盛衰序列都能走完六個階段。他的取勝法則則是:去發現那些進入加速階段的盛衰序列,在市場的大起大落中賺個盆滿缽滿。
【攻守道】
理論有了,但管用嗎?
這需要驗證。60年代后半葉,索羅斯迎來一個驗證自己理論的機會。
1967年到1968年,美國股市迎來一波大牛市,股民人數從2000萬激增到3000萬,“人民資本主義”的言論甚囂塵上。但1969年之后,這波行情又掉頭向下,以崩盤收場,其大起大落的過程一如索羅斯的描述。
這兩年,索羅斯在一家證券經紀公司工作,先跟風后賣空,替公司賺了不少錢,建立了理論自信。
有了這個基礎后,索羅斯不再滿足于給別人打工,于1969年創立雙鷹基金,后來更名量子基金。
量子基金創立時規模很小,只有600萬美元,其中包括索羅斯自己的25萬美元。
而此前巴菲特基金的規模已超過1億美元,其中包括巴菲特自己的2500萬美元。
可以說,當時的量子基金只是個小不點。
一個小不點是怎么做大的呢?
索羅斯的辦法是不做巴菲特等從事的共同基金,而做對沖基金。
市場上絕大部分基金是共同基金,這種基金主要買股票,低買高賣,與散戶沒有什么不同。這種交易模式限制了收益,大盤很少會成倍增長,即便大漲,沒有規模也賺不了多少錢。
對沖基金則不然,對沖基金最重要的交易對象是衍生品,如期貨、期權、遠期、掉期,這些衍生品采用保證金交易,不像買股票一樣必須全款,這就為參與者提供了杠桿,一塊錢可以干好幾塊錢的事。
比如你看多一支股票,你可以繳納部分保證金,向銀行融資買進,這就是買空,如果你看跌一支股票,你也可以繳納部分保證金,借來股票先賣掉,價格下跌后再買回來歸還,這就是賣空。
當然,買空賣空的對象不限于股票,還包股指、貨幣、大宗商品等。
總之,對沖基金的交易對象更加廣泛,機會更多,還可以用杠桿賺取幾倍的利潤,更重要的是,對沖基金經理可以抽成,一般抽一筆盈利的20%,這是共同基金經理所沒有的。
收益高,但風險也大,一旦押錯,虧損起來也是加杠桿的。這是一種刀口舔血的游戲,需要參與者大智大勇。
索羅斯有大勇,做空英鎊時,他押下100億美元空頭,這是量子基金當時總資產的1.5倍!
但如果只有大勇,索羅斯恐怕早就像很多對沖基金經理一樣,死于某次誤判。他之所以屹立不倒,越做越大,還在于他有大智。
索羅斯把量子基金做了非常穩健的配置:60%購買個股,不加杠桿;20%購買國債和存款;剩下的20%才購買衍生品,加杠桿。
這個配置中,用于進攻的只有20%的資產,用這20%的資產能撬動甚至超過總資產的交易,前面的個股和貨幣類資產,則為這筆大買賣提供靈活的補給。
為保障基金不會元氣大傷,索羅斯設了一個20%的止損線,一旦觸線,馬上退出,絕不會有任何猶豫。他一生只犯過一次規,那一次虧到26%。
經過以上規劃,量子基金已經很保守了。這么保守的布局,后來是怎么做大的呢?
答案在于索羅斯的進攻策略。
每次投資前,索羅斯都先分析一通天下大勢、基本面和流行偏見,之后給出一個預判,再用小筆投資進行試探,摸一下市場的情緒,如果得手就加碼,再得手再加碼,一旦失手,損失20%以前觀望或加碼,超過20%立刻清倉。
這是一種實驗式的操作,索羅斯不把自己的預測當真理,而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不過他也有一步到位的時候,比如做空英鎊那一次。
索羅斯把這個案子交給助手做,助手原計劃投資30億~40億美元,這個規模已經不小了,是量子基金當時資產的一半。索羅斯說不行,必須重倉至100億美元,因為助手、他,以及其他國際炒家一致認為英鎊必跌。
當時,英國經濟低迷,必須降低利率刺激經濟,德國則經濟過熱,必須提高利率壓制通脹,但這兩國貨幣匯率掛鉤,這就給索羅斯提供了機會:德國的高利率讓英國無法降低利率,因為英國一旦降低利率,資金就流向德國,而英國不降低利率,經濟又會惡化,從而加大英鎊貶值的壓力。也就是說,無論英國降不降利率,英國經濟和英鎊都面臨巨大的壓力。
索羅斯看準了英國會扛不住。
他對助手說,“這就像甕中捉鱉。只要甕在那里,你就盡管上前捉鱉。”結果他們從這次行動及后續交易中狂賺20億美元,彼時,中國的外匯儲備還不到200億美元。
索羅斯一直教導團隊:在投資過程中錯與對并不重要,關鍵是你在正確的時候賺了多少,在錯誤的時候賠了多少。

▲Photo by FJR
通過這種有賠有賺,防止大賠,爭取狂賺的手法,索羅斯從一個無名之輩成長為攪動世界的金融大鱷。
【投票機和稱重器】
60年代到90年代,量子基金的平均年化收益率為32%,一位投資者如果在1969年投資1000美元,到2000年他能拿到400萬美元。這三十年,只有巴菲特能與索羅斯競爭。
但索羅斯走了一條與巴菲特截然相反的道路,巴菲特喜歡長期投資,索羅斯則熱衷短線投機,巴菲特喜歡做多,索羅斯則熱衷做空,而他們都取得了巨大成功。
證券分析之父格雷厄姆說:“股市短期看是投票機,而長期來看是稱重器。”
這一句話,把索羅斯和巴菲特的成功都講清楚了。
兩條投資路線,哪一條值得我們學習呢?
國人都說應該學巴菲特,媒體上充斥著巴菲特的名言,最著名的就是那句“人生就像滾雪球,重要的是找到很濕的雪和很長的坡”。
可是很少有人問一句:這個“很長的坡”的起點在哪里?
媒體很少報道,1968年,巴菲特眼見全民炒股的狂潮無以為繼,斷然清盤。那個“很長的坡”在崩盤之后才開始,如果巴菲特當時沒有清盤,也就沒有后來的“價值投資”傳奇。

換句話說,在一個滿是泡沫的年代,連巴菲特也不會堅持長期投資,而是跟索羅斯一樣,先與泡沫共舞,然后在假象被公眾認識之前退出游戲。
【撒錢改變世界】
索羅斯雖然賺到滔天富貴,再也不用擔心“死時仍舊貧困潦倒”,但也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從創立量子基金開始,他就不斷面臨這樣的質問:
“你怎么能賭一家公司的經營狀況不佳呢?”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你難道對自己國家的經濟沒有信心嗎?”
“你怎么能這樣,別人已經很不幸了,你還趁火打劫?”
亞洲金融危機后,時任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更是控訴道“我們花了40年建立起來的經濟體系,就被這個有很多錢的白癡一下子搞垮了”,泰國民眾則嚷嚷著要把索羅斯關進名聲在外的泰國監獄。
“我在別人眼中就像一個‘罪犯’?!边@一點,索羅斯自己早就知道。
但他不承認自己是罪犯。
1994年,他在一次探討“對沖基金是不是金融市場的頭號惡棍”的國會聽證會上說,市場大起大落是跟風行為導致的,追漲殺跌造成了市場崩潰,而在跟風方面,共同基金才是罪魁禍首,哪一次泡沫不是共同基金吹大的?共同基金主力追漲,占金融體系比例很小的對沖基金只是搭個便車,順便刺破泡沫,到底誰的罪過更大?
“我從未制造危機,只是壓垮它們的最后一根稻草?!彼髁_斯總結。
這番充滿理性光輝的言論說服了監管者,那之后,他們再也不對對沖基金喊打喊殺了。
雖然讓監管者無話可說,但索羅斯的內心并不好過。
創業頭十年,他以ALL IN的狀態做量子基金,每周工作80個小時,沒法老婆孩子熱炕頭,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事情。
換來了什么呢?
1978年妻子離開了他,1980年創業合伙人羅杰斯離開了他,1981年投資人因為他犯了一次大錯撤走了一半投資。
還有整個社會的唾棄和謾罵。
那段時間,索羅斯發出了張朝陽式的感慨:我這么有錢,卻這么痛苦!
怎么擺脫痛苦呢?
思來想去,索羅斯想出一個辦法:撒錢改變世界。
索羅斯的哲學觀來自哲學家卡爾·波普,成就他的“反身性理論”就源自波普的思想,波普把人類社會分為開放社會和封閉社會,指出開放社會優于封閉社會。
索羅斯很認同這個理論,覺得自己就是從封閉社會走來,在開放社會改變命運的,他希望把更多的封閉社會改造成開放社會。
80年代開始,索羅斯在自己的老家東歐撒錢,資助反體制精英以及文教事業。90年代蘇聯解體后,他又砸1億美元資助前蘇聯科學家,防止他們落入利比亞、伊拉克等獨裁政權手中。
當然,這些行動都以“慈善”的名義進行,有媒體將之形容為“一個人的馬歇爾計劃”。
2000年以后,索羅斯覺得美國也出問題了,正在從開放社會滑向封閉社會,他說小布什講“你要么站在我們這一邊,要么站在恐怖分子的一邊”的口氣,很像希特勒。
因此,他不能讓小布什再當總統了。
2003年,索羅斯豪擲2700萬美元,廣招天下反布什力量,建立阻止小布什連任的統一戰線。他高調宣稱,這是自己對于世界的最大貢獻。
這次做空行動失敗了,小布什2004年成功連任。
后來,很多人奚落索羅斯,說瞧把你能耐的!
但索羅斯滿不在乎:2003年,他賺了7.5億美元,2700萬美元就是個零花錢。再說了,這次做空真的失敗了嗎,2008年共和黨難道不是一敗涂地?
到2008年,索羅斯已經撒了超過50億美元,成為全世界捐款最多的人之一。每撒出一筆錢,他的心情就好一些,抑郁癥也沒了,而且感覺自己特別偉大。
但外界對于他的印象卻始終沒什么好轉。
2017年9月,超過10萬名美國人聯名上書特朗普,指責索羅斯一直故意煽動動亂,對整個民主黨和大部分聯邦政府的發展產生了不健康和不正當的影響,要求白宮立即宣布索羅斯為“恐怖分子”,并沒收其全部個人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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