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小貸(京小貸)
1)消費金融信貸產品體系分為3類:京東白條、消費分期(如租房、教育等),現金貸產品京東金條。截至2017年底,整體規模已增長至485億,交易量超過2100億,逾期率為3.18%,利息收入達53億。
其中,京東白條從2015年開始迅速擴張,應收賬款月末余額不斷增長,截至2017年底,已增長至330億,不良率3.4%。同期,現金貸規模超過150億,不良率0.5%。
2)供應鏈金融主要向電商平臺相關供應商或商戶放貸,涉及小貸、保理及動產融資等,2017年交易量為1365億,余額達226億元,逾期率1.78%,利息收入15億元。
供應鏈金融包括5款產品:京保貝是具有互聯網特點的供應鏈保理融資產品;京小貸是中小商戶信用貸,除了京東體系內的商戶還覆蓋了近千家外部企業;動產融資是企業消費品質押融資產品、京東金采是企業版白條分期;企業金庫是企業理財產品。
此外,京東金融還有一款農村金融產品‘京農貸’,為農戶無抵押信用貸。
小貸+銀行授信+直接債權融資,ABS融資超300億
值得注意的是,京東數科的整體定位變成了數據和技術服務商,旗下的金融資產較少,而大部分被作為應收賬款劃入京東體系。
在700多億金融資產中,京東數科的表內金融資產大概僅有百億級別,其債務性融資規模較小,剛性債務融資僅有5億短期借款。資料顯示,2017年其資產總額達269億,實現翻倍增長,其中‘其他應收款達到131億,主要來自購買ABS次級資產和京東內部公司的應收往來款’。
而這并非京東數科的全部金融資產,因為大部分被作為應收賬款劃入京東體系。理論上,京東數科的金融資產應包括京東的應付賬款和應付票據。資料顯示,截至今年3月底,京東的總債務為300億,應付賬款和應付票據分別為477億和154億。2015-2017年和2018年3月,京東的應收賬款凈額因白條業務的快速擴張而迅速上升,分別達到了90億、219億、212億和178億。
同時,京東白條ABS的發起機構也主要是京東,而非京東數科(資產服務機構)。因此京東體系內全部表內的金融資產至少超過300億規模。
京東體系內的融資渠道主要為4家小額公司:上海京匯小額貸款有限公司、北京京匯小額貸款有限公司、重慶京東同盈小額貸款有限公司、重慶兩江新區盛際小額貸款有限公司。此外還有一家作為B端通道的保理公司‘上海邦匯商業保理有限公司’。

這4家小貸公司累計注冊資本金為52億,按照最高3倍杠桿率計算,京東最高貸款融資余額可達156億。
而京東更大的資金體量來自銀行授信、小貸ABS等直接債務融資工具,通過表外融資獲取大量機構資金,致使京東的整體資金成本保持在5.5%的水平。
京東通過銀行授信融資140億。資料顯示,截至2018年3月末,京東已獲得的銀行授信總額為人民幣316.6億元,美元授信總額為9000萬美元,其中已使用授信人民幣140億元。
僅白條的直接債務融資達300多億。截至今年3月底,京東公開發行21期京東白條應收賬款ABS,發行規模298億,余額194.8億;私募發行1期京東白條信托資產支持票據,發行規模15億,余額15億。

京東公開發行ABS統計(截至2018年3月,來源:京東白條ABN募集說明書)
300多億規模的京東債務中,截至今年3月底,京東白條ABS的未償還本金達145億,占同期末債務規模的48%。其余為銀行及商業票據融資,債務規模達154億。
此外,在去年底的141號文叫停現金貸ABS,無場景的互聯網平臺的機構助貸模式全面停滯的市場環境下,京東數科還作為原始權益人在深交所發行了5億規模的金條信托ABS。
借勢金融機構通道化,自營與開放的糾結
京東通過注資、保理模式或旗下金融牌照主體實現ABS 融資和業務規模擴張。而作為核心融資渠道之一,京東通過小貸ABS直接債務融資工具,批量低成本資金,快速回籠資金再次放貸,持續放大業務規模。
除了購買一定比例的劣后級資產,京東數科通過ABS直接融資工具實現大部分資產出表,從而做出不易擴張資產負債表的‘輕資產’金融模式。
作為資產服務機構定位的京東數科,已經跑通ABS發行的新路徑,并布局全產業鏈,推出證券業務產品‘京東ABS云平臺’。據FinX金融了解,除了作為通道的全資子公司上海邦匯商業保理,京東還投資了ABS技術服務商‘高登世德’,財富管理銷售平臺‘東家財富’等。
因此,整體來看,自營融資業務仍為京東數科的主營戰略,改名京東數科更多的是更長遠的未來戰略。
據京東數科B輪融資材料,其發展規模為3步走:1)依靠京東電商帶來的巨大供應鏈和消費金融需求,建立自身能力,目前各板塊的滲透率還較低。2)走出京東體系。3)打造金融生態,向傳統金融機構開放,共享產品、風控、用戶體系,實現產業互聯的完整金融生態圈。
與京東數科類似,螞蟻金服今年上半年也公開表示,未來五年,其自營金融服務收入將從11%下降至6%,平臺技術服務收入占比達到65%——轉型為銀行金融機構產品,收取服務費的業務模式。
但實際操作中,合作模式會產生‘自營與開放’的市場公平性懷疑,而且銀行在其中明顯呈現后端化,淪為前端互聯網流量公司的資金管道。京東數科資金尚未公布調整自營融資業務的具體措施。
而在強監管觀景下,如何金融機構創新深度合作,進行利益捆綁,將成為京東數科持續探索的課題。